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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祁王合上手中的奏章有些正了颜色,清沅才耍赖般凑近她央告说:“沅沅只想让大哥哥亲手教沅沅练字读书。大哥哥的字真漂亮。”
“杀鸡焉用宰牛刀。”
林殊笑骂一句,清沅立刻板起脸怒道,“你才是牛,”
说到牛,她不由看了一眼一旁的景琰,虽然手中提笔不看她,也在窃笑。弗妉姐姐透露给她一个秘密,景琰表兄的绰号竟然叫“水牛”,听了这个秘密,她窃笑了好几日。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想练成一笔好字,带进门的师父尚在其次,重要还是要自己修炼。”
祁王说,挑眼看了景琰对她说,“若说练字,你琰哥哥教你绰绰有余。”
“不要!”
清沅固执道,忽听啪的一声,景琰手中的笔杆滚落地上,面露愠色。
“也好,那自今日起,你日日临帖《玄秘塔》,一日十篇,静心习字,不许玩闹。若写得好,哥哥有赏,若马虎塞责,加罚十遍,不得用膳,不许睡觉。”
“啊?”
清沅心灰意冷了,还不及争辩,听祁王哥哥说:“这是拜在我门下的规矩,小殊和景琰都知晓的。”
清沅就觉得欲哭无泪,不情愿的“嗯”了一声。偷眼窥了祁王的面色,丝毫不似玩笑,心里不由叫苦不迭。
几日来,都是哥哥们散朝后回府在书房操劳政务,通宵达旦,伏案疾书,丝毫顾不过她。她只在一旁的小桌案上写字描模练字。窗外的鸟儿经飞了,油葫芦在暗夜里同蛙声竞相攀比歌声,清沅揉揉发酸的手腕,有些心猿意马。
“坐好!直起身来!腕子用力!”
祁王哥哥竟然不用抬头也看到她在偷懒,仿佛头顶天灵盖上长眼了。
清沅暗自懊恼,这才是自讨苦吃。为什么自己当初脑袋转筋,闹着要拜祁王哥哥为师习字?
她揉揉发麻的腕子,委屈地偷眼望了祁王哥哥。
祁王景禹从高高的案头走来她习字的小桌案,在她身边凝视了她写的字又笑又摇头,不禁从身后一把握住她提笔的手,慌得清沅手一抖,险些笔管滑落出手。那双大手如此的孔武有力,将她的小手包裹住,她的手就不听使唤的随了他的手一笔一划地提顿行笔纵横在白纸间。
清沅的一颗心噗噗乱跳,如怀揣了小兔,又惊又喜,淡淡的流出甜甜的笑容,她眼见那笔在眼前缥缈着,一横一划起落。祁王哥哥还耐心地说:“顿笔,要稳,行笔,要提住势,不可心气浮躁,收笔处要凝,提笔要快,你看,同你写的可有何不同?”
清沅只觉心跳加速,哪里还顾得什么,便是祁王哥哥的话都是过耳穿去,什么也进不去,一颗心反慌如小鹿,面颊烫烫红红的,那几个字写得是什么,她都不知。只是觉得心头暖暖的,情愿永远沉浸在这种幸福中。
“可是懂了?”
祁王问。
她一怔敛神,慌得猛点几下头。
“你来写!”
景禹吩咐。
清沅忙提笔去写,可哪里记得祁王哥哥才讲过些什么,只觉得面颊烫烫的,心在噗通的逗趣般跳跃欢喜着,却有些担心。
猛然间,额头被敲了一记,祁王哥哥又握上她的手嗔怪:“小糊涂,难不成才教你的就忘记了,这么笨?”
笨就笨,她心头却是甜滋滋的。祁王哥哥把着她的手又写了一遍,然后松开她说,“这个字写上‘二十遍’,其义自现。”
清沅这回不敢懈怠,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地去按祁王叮嘱的写描着。她屏住呼吸,感受着身边祁王的呼吸,如此的近,如此的温暖,那个身影如此的高大。
“阿悟,”祁王吩咐跟班的小厮阿悟,“去拿块儿方砖来。”
“是!”
阿悟应一声跑出去,不多时拿回一块儿青砖。清沅本来好奇,就见祁王景禹挽上素色锦袍的袍袖,拿一方帕子将那青砖包裹了,掂了掂,然后随手一托清沅的右臂臂肘吩咐一声:“抬平!腰挺直!”
清沅才一抬臂,那块儿砖竟然被压在她臂肘弯上,顿时觉得胳膊受力一沉。
“抬平!继续写!”
祁王低声吩咐,声音不大,沉沉的,号令千军万马的人物果然气势不凡,也不看他就踱步走开。
起先她还不觉得什么,但是毕竟臂肘上撑着一块儿砖,过不多时,手臂发酸,难以支撑,手中的笔杆渐渐的重似千钧。
清沅委屈得眼泪汪汪,撅着小嘴嘟哝一句:“又不考状元。”
“用心写!事不过三,若腕力不到字迹敷衍,就罚抄十倍!”
祁王严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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