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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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赵云忙开口道：“墨小娘子，小老儿知道我夫妻二人罪孽深重。只求小娘子心善，在听故事之前先答应小老儿一件事情。

小老儿家中有女儿一家三口的牌位，请你将他们送至修业寺供奉，小老儿三年前已将供奉银子送上了修业寺，本打算今年将牌位送去后，我夫妻二人便自尽已谢罪，现在只能恳求墨小娘子代劳。还望小娘子万万不要推辞。”

墨池看向王密，道：“王大人，按照律法，不知这样的请求小女是否能答应”

王密知道，如果墨小娘子不答应这个所谓的请求，只怕赵云忙什么也不会说出来。况且此事也并不违律，便说道：“墨小姐，如果能证明此案与赵云忙女儿一家并无干系，此事便不违律。”

墨池便答应了赵云忙。

赵云忙浑浊的眼里有泪光闪动，他似回忆般沉默片刻，开口道：

“小老儿今年六十有一，家中老妻五十有九，十四年前，我们一家人住在蓝田县马旺镇。

小老儿家中世代经营器，在马旺镇也是数一数二的富户。

虽家中富足，只是小老儿终身只得一女，女儿如性子乖巧，脾性温顺绵软，因怕她嫁到夫家受气，加之我赵家的家业也需有人继承。小老儿便招了一个上门女婿。

女婿是外来的孤儿。他在我店中五年，从学徒做到匠人，很是踏实努力。

后来如生了小宝，那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啊长得也白皙俊俏，我赵家那时在马旺镇是远近闻名的福泽之家”

赵云忙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神色，墨池心内却觉凄然，福泽至盛极衰，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老艄公家里的衰败只怕会很惨烈。

“只是，所有的美好都止在了元治十六年的元宵佳节，小老儿如今仍然记得清清楚楚，我的小孙儿就是那晚在集市上弄丢了。

原本以为是拐子拐走了孩子，几天后我们却在城外的谷子地里找到了孩子的尸身。

再后来如自尽，我们才知道她一直被人纠缠，因那人是县太爷的侄子，如不敢声张，恐为我们招来灾祸。

元治十六年的元宵节，如和女婿带着小宝去看灯，不成想那混蛋趁着女婿去为小宝买吃食的空隙，着人劫了我女儿和小宝，因嫌小宝碍事，竟活生生的捂死了他。”

老艄公说到这儿全身抖动老泪纵横，嗓音嘶哑低黯几乎快要发不出声来。

墨池叹一口气，对王密道：“可否为他倒上一杯茶水。”

王密点头，起身着人倒了一杯茶水喂给赵云忙，老艄公喝完水情绪平复一些，继续说道：

“后来县衙抓到那混蛋，县太爷私心，只判了那混蛋流放。我女婿一怒之下，在衙役押解的路上只身杀了那混蛋，而后当场自尽。自此我一家人家破人亡。”

王密听到这里便问道：“你夫妻二人为何选择迁来宜阳又为何要杀死如此多无辜之人”

赵云忙道：“老伴在家中日日痛哭，后来神志也逐渐糊涂。小老儿便变卖了家产搬来宜阳，因为女婿是宜阳人。从十二年前，我们开始杀第一个人。

那是一个租了我三板船的青年人，小老儿在茶盏中下药迷晕了他，后来把他的尸骨埋在了院中，因为当时是春日，尸身味道大，便种了一些气味大的药草，再后来又陆续杀了二十一人。”

王密问道：“你与这些人可有仇怨，杀人的动机是为何”

赵云忙浑浊的双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沉默片刻，道：“仇怨啊，怪他们自己撞上了我吧，这都是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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