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连环杀人案03

众人这一番忙活，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6点，法医重新检查过李国明的尸体后，证实了商四海对死亡时间的推测。李国明确实是昨天下午5点-6点之间遇害。随着死亡时间的变化，闫队也立刻调整了调查方向，很快通过公路上摄像头在抓拍存档里将目标锁定在一辆行径可疑的面包车上，又因为这辆面包车的外形与被遗弃在东郊高速路口的那辆面包车十分相似，通过面包车这条线，顺藤摸瓜，特别调查组很快在北郊礼县南区发现一座废车场十分可疑。案情发展到现在已经算是有了重大突破。

这一晚所有人都在加班，茱二哥和商四海也不例外。从石碑下方取回来的器官样本，其中最顶层的那两个已经被证实分别属于刘晴和李国明，这也间接地说明杀害两人的是同一凶手。

众人一直忙到凌晨1点，手头的工才算告一段落。商四海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无奈的叹了口气。此时他和茱二哥已经出了北郊刑侦队正往徐队为他们订的招待所走，路灯昏黄，街道上连个人影也没有，茱二哥正低头想事，冷不丁耳边冒出一声幽叹还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身边的商四海，这才放下心来，忙问：“老商，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有什么线索漏了吧？”

商四海看着手机，摇头道：“要是忘了线索倒好办了，左不过一个电话打给徐队说一声儿，我这发愁的是家里那位小爷！”

二哥被他逗乐，也顺带想起了商四海曾经跟他说过，儿子不想认他，安慰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小孩子总有想明白的一天。”

商四海想起二哥家好像有个闺女，都是做父亲的人，或许二哥能给他传授点父亲经，就把商岫明天过生日的事说了出来，又不无遗憾地说：“难得孩子开次口，我这肯定回不去了，那小子心里不定怎么失望呢。”

二哥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商岫那张年轻帅气朝气蓬勃的脸，不过再怎么年轻，这商岫也是工的人了，不可能理解不了商四海的难处。反观商四海这么患得患失的，明显就是宠孩子舍不得撒手啊，这还行？二哥立刻摆出一副过来人老前辈的姿态，拍着商四海的肩膀，说：“我说老商啊，这就是你不对了，我看商岫接人待物挺伶俐的，你能他把这边的情况说清楚，人孩子可未必不能体谅你？再说他都参加工了，又不是六七岁正淘气的时候，你这是在担心啥呀？”

见商四海还是愁眉不展的，二哥继续道：“我跟你说，我们家丫头上初中那会儿，过生日还知道跟我要个啥礼物的，现在人家哪儿还看得上我给她挑的礼物啊，我都是直接发红包给她，用她自己的话说‘爸，你出钱就行，我负责花’！”

二哥学着他闺女的口气，这回可真是把商四海逗笑了。

可商四海心里知道，二哥这经验还真不见得适合他。于是，两人回到招待所各自回屋之后，商四海简单洗漱过后，就再次拿起手机给商岫打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不过背影音很嘈杂，显然商岫正在工。

“你等会儿，”商岫说完拿着手机走出包间，留下身后一众小弟和正在争吵的两拨客户，沿着走廊直接走出了ktv的大门，外面寒风阵阵，商岫就穿了件毛衣，两三下就被吹了个透心凉，他打着哆嗦不得不催商四海：“有话快说！”

商四海言简意赅地将情况一说，末了不无内疚地道：“……岫岫，等爸爸忙完这阵就给你补上，一定亲手给你做面条吃，啊？”

电话里久久没有回复，商四海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要不，爸爸给你发个红包吧？你请小虎他们吃顿饭？”

这回商岫总算有反应了，他气急败坏地冲电话里吼：“谁稀罕你的烂红包啊！你敢发，我就敢砸你头上！！”

电话被无情挂断，商四海哭笑不得地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脑子里琢磨着儿子最后那句话，觉得这个红包不能省，他发过去如果商岫收了，这不就是原谅他了吗？不收的话也没关系，反正父子俩又不是日后不见了，态度很重要啊。

于是，在商岫气得想摔手机风中凌乱的时候，手机‘嘀’一声来了条提示信息：您收到一个来自‘可以整疯怪兽的人’的红包，请注意查收，红包24小时未领取将退回原账户。

商岫咬牙切齿地点开对话框，愤怒地点了接受。之后点开通讯录，给纪宏明打电话。

而商四海，在发现红包被儿子秒收之后，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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