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一笔糊涂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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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阳之气和北冥真气争斗不休，谁也无法奈何谁。

可它们终究同出一体，楚风敏锐的抓住一丝间隙。

“就是这个……”

两者互相碰撞，出现丝丝交融，却总是一闪而逝。

楚风抓住其中节奏，在其融和的刹那，意念催动。

内力乃是精神和肉体的结晶，超脱二者，却也受制于二者。楚风意念催化之下，北冥真气和至阳之气以融合的部分为边界，互相往内旋转起来，宛如太极般，随着交汇处扩大，不分彼此。

“这就是……我内力吗？”

一股若有若无的热流升起，从丹田流向四肢百骸。

不同于北冥真气的宏长，也不同于至阳之气的难以控制，新生真气挥使如臂，脱离了北冥真气杂驳的本质，宛如脱胎换骨的新生。楚风见猎心起，运转一阳指，一股凌厉的一阳指劲射出。

“砰！”

眼前大树微微一颤，便已经破开一个敞光的圆孔。

楚风看了眼右手，心想，“只是随意一指，便已经达到段延庆聚精会神的一击，这是……这股灵动的真气之中的活跃，至阳之气带来的加成么？”

虽然如今内功已不如当初深厚，但是当初有一点却比不上，那就是比起之前北冥真气的杂乱和沉寂，如今真气仿佛初生的精灵，单纯而活泼，不必凝神，一招一式威能自发，仿若带有智能。

楚风估计虽然他的一阳指如今只是四品，甚至比段延庆还要差一些火候，但是在这份新生真气催化下，已跨越四品到达三品，隐隐接近二品。

“真气已经铸就根基，接下来就是精神和境界催化质变，触及武学本质。”楚风心中略做思索，正要离开，忽然看着地上血迹，下意识停步。

他凝视地上血迹片刻，伸手一掌，地面裂开一个小坑，挥手一扫，一股劲风刮起，将地上一些残渣卷入小坑，脚下一蹬，地面宛如波浪一般挤向小坑，轰隆一声，将一切痕迹都埋葬其中。

楚风随手一折，为地上的小土包，插上一根树枝。

“这算是对你交代吧，有个衣冠冢，也不必做孤魂野鬼，虽然你连渣渣都不剩，何况灵魂的残渣！”楚风轻笑一声，这也算勉勉强强赎罪吧。

待做好这些后事，楚风抬头一眼，夕阳已经落下。

“此间事了，接下来便是……罢了，尽快了结不必要的杂事，去天龙寺夺剑谱，否则若是满上一步，等鸠摩智先到，枯荣毁灭剑谱，那可是就不妙了！”楚风心中默默计量，奔向了无量剑派。

楚风身法极快，兼之这里离剑湖宫其实并没有多少多远。穿过一片密集的林，一节山道出现在他眼前，山间多石，崖岸凌厉，剑湖宫正在山下。

“也不知道她们如何了？”楚风下了山道，正要回去。

就在这时，一阵女孩子之间，叽叽喳喳的议论传来。

“木姐姐，刚刚那人是谁呀，你怎么这么关心他？”

“灵儿妹妹，你关心这个做什么？”木婉清冷声道。

钟灵噗呲一笑道，“人家只是好奇嘛！而且貂儿这么害怕，哼，我看这个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灵儿妹妹，你可别胡说，你之所以获救，还有人家一份功劳在里面呢！”木婉清微微皱眉道。

钟灵想了想说道，“你可别被他骗了，让貂儿都害怕的人，别看他仪表堂堂，实际上心如蛇蝎！就好像山里那些漂亮的蘑菇，都是带有剧毒！”

“人，怎么可以和蘑菇比呢？”木婉清迟疑一笑道。

看着二人的焦炭，楚风微微一怔，“童言无忌么？”

“可笑至极！”楚风心中冷笑，脚下一点，落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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