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山无石不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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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熙帅从小学画，不免关心各种画风，虽然是业余的，也知道几个从两头看起来完全不同的图案。

他正准备随便画一个交差时，却看到收保护费的老三还站在旁边，角度和老大有些相似，这样的话，自己的画就可以露馅，必须把他赶到对面才行。

苗熙帅不再作画，装模作样地挥舞起双手，像运气又像招神，念念有词地把手在老三面前比划着，逼老三后退，老三想骂人，看到老大有些不大乐意，只得讪讪地走开。

“大哥，你尽快看，眼睛只能在一段时间内有效，各位千万不要说话，打扰这位大哥的判断。”苗熙帅低起一块小石头在地上快速画了一个图形，催促：“快看，看清了吗？”

“我看清了，是一只鸭子。”

苗熙帅伸脚擦除了地上的痕迹，不再吭声。

众人却骚动起来。

老大看脸色一变。

老二叫了起来：“大哥，你的眼确实有问题呀，我看到的是一只兔子呀。”

“对呀，明明是只兔子呀。”

“两只大耳朵的兔子，肯定是没错的。”

“哎呀，他的眼不会瞎吧？”

“我咋也感觉眼不舒服了呢？”

……

众人看向老大的眼光充满了异样，有不少人还揉起了眼睛，老大脸色更加难看。

苗熙帅没时间陪他们了，急忙安慰道：“大哥，放心吧，你只要坚持做我家祖传的保健操，我保证到老都不会出问题，做得好的话，甚至眼都不会花。”

“我不服，我还要赌。”

“行了，不是大毛病，这次的赌就就算了，当作开玩笑了。”

“你说啥呢？”老大把眼睛一瞪，“你看我是没赌品的吗？你打听一下，我马有连从小到大何时不讲信义了？

愿赌服输，我说到做到，从这里开始给你五十丈长，只要是卖石头的摊子，我都不收保护费，对了，他娘的乞丐小偷我也不管了，谁爱来就来吧，出了事别找我。”

“多谢马大哥。”苗熙帅随意地抱了一下拳，为了这个破人耗费的时间太多了。

苗熙帅刚坐下来，准备向围观者介绍一下自己的新业务，四周打量一眼，却看见三个收保护费和在树下算命的先生走在一起，边走边激动地讲着什么。

不会坏我的事吧？苗熙帅闪过念头就回过头来，看到两个叫花子跪在了面前。

“打住，起来！我最烦下跪，跪着就别说话，再不起来就走！”

两人急忙起身，戴花小叫花急忙递上手中的三文钱，男孩用衣襟盛着一些石头要送给苗熙帅。

苗熙帅打量两人，长相比较普通，却非常喜性，男孩皱眉的时候都带着讨好的笑容，女孩同样面含笑意，加上乱糟的头发上插着一朵小黄花，看起来也不难看。

苗熙帅看到和柯梦的裤子差不多的脏破衣服，不由奇怪，他们想尽办法就为了画像，叫花子要像干嘛？

苗熙帅伸手接过三文钱，接下就感觉有些异常，其中的一枚又薄又轻，黑白的颜色还有几丝铁锈，明显是一枚铁钱，被这孩子磨光了。

这时代铜钱特别杂，从汉朝到宋朝各朝代的钱都有，这样的铁钱因为没人愿意收，所以流通的反而不多。

“你们叫什么呀？为何要画像呀？”

“我，我，叫狗毛，我妹妹叫臭花，你能不能给我妹妹画一个像--”

小女孩听到这话，普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可能想到不去，急忙爬起来说：“不是画我，画我哥。”

“给我妹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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