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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丹恒的沉默，气氛逐渐凝固。
很久很久之后，丹恒才发出一道轻到近乎气音的：“啊？”
这个极低极低，几乎微不可闻的气音，可惜在安静到羽毛掉落在地都能听见声音的室内，这道声音就像有人在图书馆内用正常声音说话一样明显清晰。
盯着发出疑惑声音的丹恒，希尔达圆溜溜的眼睛里逐渐燃起极明极亮的炽热火焰。
胸膛剧烈起伏的希尔达一个箭步冲到丹恒面前，扯住丹恒领子，让他直视自己充满怒火的双眼。
“你还装傻——？！”
希尔达的声音极高，话语尾端还不慎破了音。
“你——咳、咳咳。”
太过激动的情绪让希尔达的嗓子迅速变得干哑，他不得不停下来咳嗽了两声。
丹恒不假思索地伸手轻拍希尔达的后背，被希尔达毫不留情地打开后，盯着自己的手掌微微发呆。
他刚才的动作太自然了。
怎么会……是那些记忆影响了他？
想到昨晚梦到了什么，丹恒耳尖发烫。
拍开丹恒的手后，希尔达又有一点点后悔。
丹恒拍他的那几下不轻不重，还有一定的节奏，刚才激愤的希尔达没理会，现在将丹恒的手拍开后反而回味了过来。
就，还挺舒服的。
“我问你，我们以前认识吗？”
希尔达突然放弃了之前的话题，转而问了丹恒这样一个问题。
丹恒愣了一秒，而后否认道：“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不认识。”
希尔达眉头抽了抽，攥着丹恒衣领的手更紧了些：“我指的是，在我不记得的那些年里，你认识我吗？”
希尔达自下往上地看着丹恒。
这人拍他背那自然的动作，让他想起昨晚黑发青年抚摸自己时似乎非常清楚自己的敏感点，动作也十分熟练，只有一些微的生涩。
像是十分清楚应该怎么做，但是第一次上手实践。
黑发少年在刚才冲上来攥住丹恒衣领质问时，因为丹恒比他高了大概一个头，黑发少年要微微踮起脚才能将脸怼到丹恒脸前，让丹恒能清楚看到他眼里的怒火。
但现在情绪一过去，体弱的希尔达不得不直面一个问题。
他的腿快要没力气了。
希尔达竭力踮着脚尖维持这个姿势，强撑着不让丹恒看出他的势弱，嘴上逞凶道：“有没有啊，你快说！”
“……”
丹恒心绪复杂，面对希尔达的询问，最后他的回答是：“丹恒，未曾与以前的你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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