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炼器决

从出神状态恢复过来的老头听了石青的话，抬手就在石青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气笑到：“你以为仙人是大白菜啊。随随便便就能出来个十个八个的？不说普通破境需要一个人的苦修和心性。就那些关键瓶颈的破境哪个不是需要机缘？可机缘缥缈难寻，一些人到死也寻不到。还有一些更惨，寻是寻到了，可是福薄命浅，明明就在眼前就是抓不到，眼睁睁看着机缘出现又溜走。当时不走火入魔，道心不破的都算是了不得的人物了。还有些人，有机缘也有那个命，可是，虽然机缘到手了，却转头就在和别人的‘切磋’中被人取了性命。”转头看眼石青，老头神色凝重沉说道：“成为修炼者不易，在修炼的路上前行更是不易。在这条路上，路旁随时会跳出个拦路打劫的。一次失手，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场。能修行，最后又能修成仙人境的都是凤毛麟角、福缘深厚的人。现在，你还想修炼吗？

“我们那地方这几年造灾，最近又被兽人侵入。我们这些人在逃难途中，因为没有吃的，我看到很多人被吃了，像牲畜一样被人宰了吃掉。如果不是到了这个给大家免费吃碗粥的望月城，我想我不是给饿死，就是被人给吃了。就在前几天，我饿的快走不动，周围又有那些吃过人的家伙时不时瞄我的时候，我都觉得我快死了。不过那时我是不怕的，因为我看过太多死人了，我几乎每天都在面对着死。只是心中有些不甘，不甘自己的身体被人吃掉，肉被吃掉，骨头被砸碎骨髓被吸出来同样被吃掉。”石青抬起头，直视这老头。一字一顿，沉声说道：“我想修炼。我还不想死。”

吃过苦才能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甜。身临绝境，历经磨难的人才能更有韧性。对于石青的遭遇，老头修行多年自然无比清楚。从石青话中听出石青似乎对望月城多有感激之情。老头也想多看看石青的心性，遂故意问道：“如果望月城救济你们是别有用心，你心中会怎么想？”为了让石青能说出心中真实想法。老头又补充到：“你我现在是师徒，你可以将心中所想尽说给我听。你要知道，咱们魔修可是一直被人认为是自私自利，残暴不仁的。所以你完全可以抛开那些仁义道德的束缚，怎么想就怎么跟为师说。说心里话。”

“我村里有位老秀才说过‘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但是，我受了望月城的活命之恩，如果因为他别有用心，我就不感念他的恩情我觉得也是不对的。不管他是不是别有用心，我因为吃了他的粥才能活命至今，我就应该念他的恩，说他的好。如果我以后有了本事，我也会报答他的活命之恩。”

“如果施粥之人是个恶人，甚至是个大恶人，你也要报恩？”尹炻对自己这个便宜徒弟越发兴趣浓厚。顾作戏谐的向石青问出了心中所想。

“他是不是恶人与我无关，我只知道，他救我一命，我就应该还他一命。”石青语态平静。平静的语态更能让人感到他的坚决。

“好。”尹炻轻轻抚掌而笑“我们魔修就应该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不然还修行个什么劲。”收石青做徒弟开始时只是有感而发，现在，尹炻觉得石青甚是符合自己脾气。连带着看石青越发顺眼起来。

作为魔修，尹炻见石青身有魔性，脾气秉性也符合自己心意，随不在试探。只见老头尹炻并起二指，对石青说道：“我先用神识传你开窍之法。”说完，手指在石青眉心一点。

石青只觉脑袋里一热接着一凉。一道法决就自动在脑海里浮现了出来。不过石青只能在脑海里看到炼器决三个字。

“炼器决。”石青囔囔念着。抬头望向尹炻，疑惑问道：师傅，这个炼器决的器怎么是器物的器？不是应该是仙气的气吗？该不会是你弄错了吧？石青似有不满的小说嘀咕了一句。石青读过书，识的字。器和气的区别他还是知道的。加上以前在镇里酒馆，没少听说书先生讲那些剑气、刀气、仙气的仙侠故事。所以，石青心中一直认定修炼都是练气的。现在发现自己师傅给的修炼法决居然是《炼器决》。让他一不禁以为这是一个教人打铁的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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